碧玉楼

情色文学 18疯 4年前 (2020-07-03) 1853次浏览

●碧玉楼 ( 上 )

目录

第一回 王百顺出门访友 张碧莲房中饯行
第二回 百顺进京访妙术 吴能私通张碧莲
第三回 有情郎堂前畅饮 俏佳人夜晚偷香
第四回 百顺京城闲游玩 命馆老人传妙术
第五回 客店夜战俏佳人 胡山报仇杀姦夫
第六回 张碧莲闺房闷坐 王百顺牙床试新
第七回 冯婆王宅卖玉簪 百顺绣房战碧莲
第八回 盘使女叹惜故友 爱美人夜战多娇
第九回 百顺央媒提亲事 冯婆勾引俏佳人
第十回 黄玉楼房中定计 王百顺暗里偷情
第十一回 百顺夜赴合欢宴 云英牙床会新郎
第十二回 云英预定合欢约 百顺初破玉簪花
第十三回 黄玉楼绣房卖俏 小云英当面求情
第十四回 背前盟雷击狐女 借白银殡葬老母
第十五回 百顺卧房战美女 黄德回家审玉楼
第十六回 黄德见物想捉姦 云英借刀报前仇
第十七回 玉楼厨房内避难 碧莲绣房中被姦
第十八回 有义拐卖张碧莲 黄德买妾见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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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楼原序

尝观淫词诸书,多浮泛而不切当,平常而不惊奇。惟有碧玉楼一书,切实发挥,不但词藻绚烂,而且笔致新鲜,真足令阅者游目骋怀,解其倦而豁其心。其尤有可取者,劝人终归于正,弗纳于邪,殆警半之奇文也。是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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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刻碧玉楼卷之一

诗曰:

世人迷途不知还,终日奔波是枉然;
若能跳出红尘外,便是长生不老仙。

第一回 王百顺出门访友 张碧莲房中饯行

四句提纲叙过,生出一部野史。话说河南汴梁城中,有一家富豪,姓王名百顺,祖居汴梁。年方二十,相貌出众,一派风流之概,人品超群,不是寻常之辈。娶妻张氏,年方十九,名唤碧莲,美貌无双,令人可爱。

张氏初过门时,性情温柔,极其贤慧,夫妇之间,百般和顺。既至后来,渐渐生心,常不如意。

凡行床时,就嫌其阳物微小,遂怨恨道:「奴的命薄,摊了你这不中用的人。自从奴嫁于你,一年有余,行房从没得个快活。你怎能够将阳物养得长大粗硬,教奴受用受用,也不枉奴嫁你一场。」

每朝每日常说,说得王百顺也动了心了,一心想要阳物粗大。其实无方可治,因而想起朋友吴能来,说:「他为人极其能干,不免走到他家,向他商议商议。倘然有方可治,岂不如妻子心头之愿?」

于是换上一套新鲜衣服,走至其家。

适吴能在家闷坐不乐,一见王百顺来,满心欢喜。迎至书房,分宾主坐下,书童随即献上茶来。二人闻谈了几句,王百顺随即将心事向吴能说了一遍。

吴能随机应变,顺口答应说:「此事非到京城中不能办理,吾兄若要如此,须得到京城走走。」

王百顺听说,满心欢喜。又说了几句闲话,遂告辞而去。来到家中,急忙收拾行李,明日就要起身。妇人碧莲闻听此事,甚是如意,随即叫梅香到厨房收拾酒餚,与丈夫饯行。

不多一时,梅香收拾停当,托在上房,放在桌上,俱是山珍海味,好不齐整。夫人满斟一杯,递与丈夫百顺。

百顺接过酒来,一气饮乾。又斟一杯,亦是如此,一连三杯。

碧莲开言说道:「官人上京,一路上须要保重身体,不可贪採野花。到得京城中,赶紧访问能人,办理此事,速速回家,以慰奴望。」

百顺回言说道:「夫人放心,不必过虑,一到京城,即速办理,断不肯久居于外,使妇人孤枕单衾,久受凄凉之苦。」

说罢,二人又饮了几杯。

天已三鼓,随即令梅香折去餚馔,进入内室,各自宽衣解带,同入罗帐,共枕同衾而卧。

百顺乘着酒兴,慾火烧身,又在灯光之下,看见碧莲那般娇媚之态,随即双手搂在怀中,不住的亲嘴,用手摸其阴户,早已流出淫水来了。碧莲亦用手戏弄其阳物,虽然微小,却是直挺挺的,如小棒槌一般,满心欢喜。

此时碧莲淫兴大发,不由得口吐舌尖,与百顺亲嘴,遂叫道:「我的心肝,快与我弄弄罢!」

百顺亦知其淫兴发作,禁止不住,随即爬将起来,将他两腿分开,把两只小小金莲架在肩头,底下的阳物凑进牝户,往里直入。忽高忽低,抽了百十多下,抽得碧莲哼哼唧唧不住的只叫:「心肝我儿,受用死我了!」

于是双手将百顺搂在怀中,下边挺着身子,洩了一股。少停片时,碧莲爬将起来,又叫百顺仰卧于榻之上,妇人爬在身上,两手搧着牝户往里放。

龟头昂大,揉搓半晌,一高一低,唧唧有声,淫水直流,抽了有二百余下,抽得百顺心中畅快,妙不可言。又叫百顺将奶头啣住,咂得妇人一阵昏迷,淫精大洩,四肢酸软。百顺此时阳精亦至,那龟头在牝户中,跳了几跳,方纔对洩。二人相搂相抱,共枕而睡。

睡到次日天明,二人连忙穿衣束带,下得床来,梳洗已毕,用了点心,就要起身。不知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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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百顺进京访妙术 吴能私通张碧莲

话说王百顺夫妇二人,起得身来,梳洗已完,用过点心,随即收拾行李,叫家人王忠上车行僱车。

不多时,将车僱来,遂叫王忠往车上搬运衣箱。又兑了二百两银子带在身边,百顺同王忠主僕二人上了轿车,离了汴梁城,顺着大路,一直往北京而来。这且不题。

却说吴能那日闻听百顺之言,早已有心勾引碧莲上手。既至到了次日,打听着百顺同王忠去了,满心欢喜。随即买了些果品餚鸡餚肉,提着两瓶金波露酒,一直往百顺家来了。

走至前厅,问:「有人没有?我来与王大官人饯行哩!」

碧莲闻听外边有人,忙唤梅香出来一看。原来是吴大爷来了,遂稟知碧莲奶奶。

碧莲说:「请进来罢!」

梅香急忙出来说:「奶奶有请。」

吴能遂将果品酒餚递与梅香,梅香接过来先往后走,吴能随后紧跟。

走至后房,碧莲笑嘻嘻的迎着吴能,说道:「又叫吴大爷花钱买这些东西。」

吴能说:「些须不腆,以表寸心,特来与大官人饯行。」

碧莲说:「今日早晨已经走了,代官人谢谢罢!」

说罢,让坐。

梅香捧上茶来,吴能吃着茶,不住用眼瞟着碧莲,上下观看。只见他鬓儿黑东东,眉儿弯生生,眼儿水零零。香喷喷的樱桃口,粉浓浓的脸儿红,杨柳细腰,又软又细,红缎花鞋,又尖又瘦。把一个吴能看得浑身酥麻了。

碧莲也将吴能上下端详了一遍,见他相貌魁梧,身体胖大,一派风流之象,想是个风月魁首。

因说道:「今日吴大爷既是费心,将束西买了,就在这边吃酒罢,不必走了。」

吴能听不得这一声,随口答应道:「既是留小弟在此,我也不好推辞。」

言语之间,二人眉来眼去,彼此都有了意了。

碧莲遂叫梅香往厨房收拾餚馔,他单陪着吴大爷说话。说来说去,以目送情,遂转身向卧房以内撒尿,起得身来,坐在床沿之上,用手脱了红缎子绣花鞋儿,手捏着金莲,直说:「奴好脚疼!」

吴能一见,知其有意勾引他干事,随即起来,走到卧房里边,手捏其脚,便与他亲嘴,遂叫道:「我的娇娇,好小脚!」一面说着,一面用手就要解其裙带。

碧莲故意的将脸一变,骂道:「小天杀的,真来大胆,我家官人不在家中,你竟敢来欺我。」

说罢,用手一推,将吴能推倒地下。

吴能随即起来,跪着央求说:「娘子暂且息怒,我今日见娘子容貌十分出众,不觉浑身痲了。求娘子开一点怜惜之恩,就死也甘心。」

妇人见他苦苦央求,遂回嗔作喜,用手将吴能扯起来,搂在怀里,亲了个嘴,叫道:「我儿!你真来好乖嘴,奴实在没法缠你了。」

说着说着,用手解去罗裙,脱下中衣,仰卧在床上。吴能也就连忙宽衣解带,赤身条条上在床上。两手提起两只小小金莲,留意观看,只见白生生的两条腿。又往下看,只见高高耸耸,当中一道红缝,真来是妙屄春湾。

吴能看罢,那件东西不由得直挺挺的,登时立将起来,又粗又大,坚硬如铁。碧莲一见,吃了一惊,说:「好个东西!有这般粗大。这才是我的对头来了,比我家官人那件还大好几倍矣!」

遂用两手戏弄,说:「我的好心肝,你可千万慢些,不要性急,奴这阴户窄小,恐不能容下。」

说时屄内淫水直流,遂自己拿着七八寸长的那阳物,对準牝户,往里便放。吴能挺着身子,往里一顶,顶得碧莲哎呀一声,觉着阴户疼痛,堵塞得难受,不知进去多少哩。及至用手一摸,龟头刚刚进去,下余的还有六七寸没进去哩。

向吴能说:「我儿,你且拔出来,叫我喘喘这口气再弄。」

吴能看碧莲这等光景,不敢过于勇猛,随即拔出来。

少停片时,只见那牝户中淫水汪洋,吴能慾火烧身,遂将龟头对準牝户,用力直顶,双手搂着碧莲,不住的亲嘴,只叫:「乖乖!」下边龟头渐滑,已弄进大半去了。

碧莲说:「且慢着弄,里边甚是难受。」

吴能此时到了乐境,那里肯听,全身摇动,抽将起来,抽了百十多下,抽得碧莲也不觉疼。

到了美境,遂叫道:「我的心肝,你是有本事的,将奴的花心都揉搓碎。」

仍是不住的亲嘴,下边抽得唧唧有声。碧莲一阵昏迷,阴精已至,浑身酸麻,吴能的阳精欲洩,随即用手紧紧搂住碧莲,只见碧莲口吐凉气,神魂飘蕩,犹如死人一般。

二人对洩,搂着睡了一会,碧莲才醒过来了,说:「你可肏死我了。」

二人起得身来,齐整衣冠。刚刚下床,只见梅香走来,说:「大奶奶,厨房中收拾妥当了。」

不知碧莲怎样吩咐?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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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有情郎堂前畅饮 俏佳人夜晚偷香

话说梅香在厨房将餚馔收拾停当,走到上房一看,不见有人,只听二人在卧房里说话,就知他二人干那勾当。故意的高声叫道:「奶奶,餚馔俱各收拾齐备了,收拾桌子罢!」

碧莲与吴能云雨已罢,刚下床来,羞答答的出来,说:「天不早了,餚馔既是妥当,端来罢!」

梅香听说,转回厨房,登时端来,摆得桌子上齐齐整整。

将吴能让在上座,自己在旁边陪着,满斟一杯,双手递与吴能。吴能也满斟一杯,回敬碧莲。二人推杯换盏,饮过数巡,面发红光,说说笑笑,不觉天色已晚,忙唤梅香秉上银灯,二人猜枚行令,酒勾八分。

吴能在灯光之下看碧莲,更添娇姿,十分俊俏,遂将碧莲扯过来,搂在怀里,一递一口饮酒,一面解怀,露出白馥馥酥胸膛,手揣着奶头,笑道:「好似白馒头一般,真令人可爱。」

一面说着,一面饮酒。此时酒勾十分,淫兴又发,又用手摸其牝户,早已淫水汪洋,将裤子湿了半边了,遂令梅香折去残餚剩馔,拭了桌子,打发梅香出去,闭上房门。

二人进入卧房,宽衣解带,精赤条条,上得床来。碧莲坐在吴能怀里,换上绣花软底睡鞋,头对头儿,又饮了几杯香醇美酒,仰在床上。相偎相抱,用手捏弄阳物,又喜又怕。

两个口吐丁香,交媾在一处。

吴能手执其双足,极力抽提,抽得碧莲春欲钻心,也不觉其堵塞,比着先前,受用多了。口里不住的哼哼,喘吁吁的叫道:「我儿,你实会弄,你再往里顶项,项着花心,才更受用哩!」

吴能听说,用力一顶,连根都尽去了。吴能伏在碧莲身上,不住的亲嘴。碧莲在下边,颤声柔语,无般不叫。顽了两个时辰,方纔精洩。两个搂着睡到天明方醒,二人又在被窝里顽耍了一回,方纔穿衣而起,开了房门。

吴能才待要走,碧莲上去一把搂住,不知碧莲要做什幺?且听下回分解。

新刻碧玉楼 卷之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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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刻碧玉楼卷之二

第四回 百顺京城闲游玩 命馆老人传妙术

话说吴能起来开开房门就走,被碧莲一把扯住,说道:「情郎不要走,奴与你前世有缘,今日初会,甚合奴意。留你在我家住着,常好交合之欢,岂不彼此便宜。俟我家官人回来,再回你家不迟。」

说完,泪珠儿往下直滚,吴能说:「娘子有所不知,我家妇人原是个醋客,若常不回家去,断断不行。娘子待我这番恩爱,我岂肯捨你?从今以后,常常走动就是了。」

妇人又叮咛几句,说是:「须要勤来,不可失信。」

吴能答道:「总要常来,决不食言。」

说罢,吴能转身回家而去,这且不题。

且说王百顺主僕二人进京,一路平安。那一日,远远望见京城,心中欢喜。不多时,来到张仪门关上,查明车中物件,报了官税,开车进城。

不多时,来在寓客店前,主僕二人下车,往店里搬运行李衣箱等物,来到上房安置停当,将车夫开发清白。店小二端了一盆净面水来,王百顺洗了脸,店小二遂又提上茶来,王百顺吃茶。

吃茶已毕,少顷用饭。用饭以后,天色已晚,随即打开行李,收拾床铺,主僕二人关门就寝。歇息一刻,到得次日天明,起得身来,梳洗已毕,用过了早饭,带着几两散碎银子,上街上游玩去了。

正走之间,忽见一座命馆,抬头一看,见招牌上写着一行大字:善看生辰八字,能卜吉凶祸福。旁边有一行小字,写的是:秘传房术奇法。

百顺一见,心中暗喜道:「吴大哥说的不错,果然京城中有能人,待我进去领教领教。」

百顺随即走到里边,见一位老者端坐,正坐在那里看书。

百顺上前恭身施礼,说:「老先生有请,学生特来领教。」

那长者见百顺恭而有礼,随即欠身离坐,说:「有礼相还。」

二人分宾主坐下。只见一个茶童捧过一杯浓茶,递与百顺。

那长者便开言问道:「相公是那里人氏?贵姓高名?到京有何贵干?」

百顺答道:「学生是河南汴梁城人氏,姓王名百顺,特到京城来领教先生。」

长者说:「既然如此,相公有甚事情?何妨说来。」

百顺说:「因阳物微小,行房时不能取妇人之乐,特求先生赐一妙术,能使阳物粗大,学生自当重谢。」

长者闻听此言,说道:「这却不难,须得一百天的工夫,方能养成。不知相公肯与不肯?」

百顺说:「只要老先生肯施妙术,学生多住几天,有何不肯?」

长者又说:「相公在店里住着,一来路远,二来也不素静。不如挪在小铺后边,彼此便宜。」

百顺说:「既是先生见爱,学生今晚就挪过来。」

说罢,遂向腰中取出二两银子,递与长者,说:「些须薄敬,买杯茶吃。」

长者接在手中,谢道:「又叫相公费心!」百顺遂告辞而去。

回到店中,用了午饭,随即僱人担着行李,一直往命馆而来。安置妥当,遂叫王忠到外边治办酒餚,与长者饮酒闲谈。饮至鼓交三更,彼此安歇。

到了次日,长者叫他身体沐浴洁净,与他一个锦囊小袋,叫他将阳物装在里头,终日静养,不许胡思乱想。若要胡思乱想,阳精走洩,其法就不灵了。又与他一丸增阳补肾丹,用白水送下。到夜晚三更时分,又与他一道灵符,烧化成灰,用黄酒送下。

每日如此,及至到了一百天整,果然阳物粗肥,又且长大,约有尺许,而且是用则能伸,不用仍屈。百顺满心欢喜,便叫王忠置办礼物,又封五十两银子,重谢长者,便要回家。不知长者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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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客店夜战俏佳人 胡山报仇杀姦夫

话说长者见他礼物甚厚,颇觉如意,又与他一包妙药,说:「凡行房时,用唾沫和上一厘,调涂龟头之土,能以百战百胜,切记在心,不可多用。」

百顺遂叫王忠僱了一辆轿车,装上行囊,辞别了长者,出离京城,扑着大道,往汴梁而来。

一日,宿在旅店之中,正当四鼓时分,忽梦见一妇人,年不过二十多岁,头挽着乌云,身穿着青衣,腰繫着罗裙,眉清目秀,杏眼桃腮,笑盈盈的迎着百顺,说道:「郎君,你在这里了,你可想杀我了!」

说着说着,跑到怀里来,便搂着亲嘴,遂叫道:「我的心肝,我与你久未云雨,今日在此相会,实三生之幸也。」

说罢,便脱了衣服,赤身条条,只叫:「郎君,快来与奴解解渴罢!」

百顺一见,神魂飘蕩,淫兴勃勃,便脱去衣裳,上得床来。手提着金莲,那阳物对準阴户,用力抽掣。那妇人在下边,燕语莺声,百般娇态,无所不至。

百顺遂又伏下身子,搂着妇人的脖颈亲嘴,叫道:「心肝乖乖,我肏得你受用不受用?」

妇人颤声柔语说:「实在受用,我的儿!你再往里顶顶,顶住花心,还更受用哩!」

百顺于是全身晃动,加力抽顶。

抽得妇人一阵昏迷,阴精已洩。此时百顺阳精已至,又在花心里揉了几揉,方纔对洩。二人相搂相抱,共枕而眠,及至醒来,乃是一梦。

此时漏尽更残,天色将晓,遂唤起王忠,收拾行李,登程而去。这且不表。

且说碧莲自从那日与吴能干了那勾当,甚合其意,又因官人不在家中,所以大肆其淫行,常常与吴能交好合欢。吴能亦爱其俊俏可人,常往他冢走动,街坊邻舍看着不雅,渐渐风声传于满城。

有吴能的一个仇人,名唤胡山,外号扒山虎,此人年方二十五六,武艺精通,常在街上打抱不平。一日闻听此事,心头火起,要报前日之仇。

于是腰中带了一把短刀,在黑暗之中,单看着吴能往那里去。这日吴能也是该死,果然手提着酒餚,往王百顺家去了,胡山暗暗跟将进去,藏在一旁。

只见吴能进去,先搂着碧莲,亲了几个嘴,碧莲说:「我的心肝,你才来幺!」

随即摆上碟,二人饮酒,推杯换盏,饮了数巡,还嫌不乐。又将碧莲搂在怀貍,一递一口,饮了一会。二人酒勾十分,乘着酒兴,二人进入卧房,各自宽衣解带,赤身露体,搂在一处,干起来了。乖乖心肝,无所不叫。干有良久,吴能爬将下来,站在床前。将碧莲白生生的腿儿,一分两开。

两手捏着两只金莲,说:「娇娇,我与你干个霸王推车罢。」

说着说着,那阳物直挺挺的,就肏进去了。

紧抽慢送,百十回合,抽得碧莲哼哼唧唧,燕语莺声,无所不至。

二人正在情浓之际,胡山手执短刀,走进房来,照着吴能脖颈里,就是一刀。吴能觉着一阵凉风,头已落地,作了花下之鬼,吓得碧莲也昏迷去。

胡山提着人头,跑到县里,亲自击鼓,老爷登时升堂,问是何人击鼓,两边答道:「是胡山!」

老爷吩咐两边:「与我带将上来。」

老爷问道:「你有何冤枉?从实说来!」

胡山即将吴能与张碧莲通姦之事,一一说了一遍。老爷登时出籤,将碧莲锁来一问,果然不错。

又差人到吴能家里,将吴能的老婆周氏力拘到案。

周氏据实稟明,说:「他原不安分,被人杀死也不屈。」

老爷说:「既然如此,将尸首速速收殓起来,将他殡葬,不可迟延。」

又说:「碧莲,本当重责于你,为你是宦家女儿,与你留个体面。从今以后,改邪归正,再不许如此。」

碧莲说:「是!」

老爷吩咐已毕,说:「周氏与碧莲,你们去罢!」

周氏、碧莲朝上叩头,谢过老爷,扬长而去。单留下兇手胡山,不知怎样发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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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张碧莲闺房闷坐 王百顺牙床试新

话说老爷将周氏与碧莲吩咐去后,遂叫胡山朝上跪,老爷说:「胡山!杀人本当偿命,但本人不究,老爷也不肯置之死地。再者你是条好汉,敢做敢当,不叫老爷费事,这是你的好处。虽然如此,不能不打打兇气。」

吩咐青衣将胡山扯下去,重责二十头号。老爷又赏银五两,徒罪一年,当下将胡山发落去了。老爷吩咐已毕,打点退堂而去。且说周氏回到家中,买了棺木,将吴能盛殓妥当,抬到家中,放了五天后殡葬,不题。

再说碧莲回到家中,满心惊惧,又是羞惭,闭门度日,静养起来了。一日,王百顺从京城回来,碧莲正在家中闷坐,忽听有人叩门,便叫梅香出来一看,乃是家主爷爷回来,急忙将门开开。

百顺走进房来,妇人一见,满心欢喜,请安问好,将丈夫让在上面坐下,双手捧过一杯香茶,递与百顺。随即叫梅香去打盆净面水来,与丈夫洗脸。王忠随后将行李都搬运进来,打发车夫走了,收拾完备,随即端上酒来,碧莲满斟一杯,双手递与百顺,说:「官人久居于外,受了风尘之苦,请官人饮此一杯,以伸奴寸心之敬。」

百顺接杯,一饮而乾。妇人又斟一杯,也是如此。一连三杯,妇人便开言问道:「官人在京数月有余,办的事情怎样了?」

百顺见问,遂将在京遇着异人的事情,告诉了妇人一遍。妇人闻听,满心欢喜。二人饮够多时,方纔用饭。用过了饭,天色已晚,忙唤梅香秉上灯烛,二人又在卧房之中开怀畅饮,以叙离别之情。

说话之间,百顺遂将碧莲搂在怀里亲嘴,一递一口,饮酒咂舌。又叫妇人解脱罗衫,露出香馥馥的酥胸,紧抽抽的香乳,玩至良久,用口咂之,咂得碧莲浑身痒痒,淫儿大发,牝户中水往外流。

遂用手去摸百顺的阳物,说:「叫我看看养得有多大了!」

说着说着,解开裤带,伸手一摸,吃了一大惊,说:「我的心肝,你这阳物果然养成了。真是京城有能人。但只是太长了,恐奴这阴户窄小,容他不下。」

说着,又与百顺亲嘴,叫道:「我的儿,咱快试试新罢!」

随即脱了衣服,换上睡鞋,仰卧在床。此时百顺如乾柴近烈火,一见妇人这番光景,刻不容缓,随即解衣上床,搂在一处亲嘴。底下阳物对準了妙品,加力直顶,幸有淫水汪洋,紧紧容下。百顺由浅而深,抽送起来。

抽得碧莲阴户觉疼,说:「我儿,且慢些,不要心急,奴这阴户窄小,怕弄坏了奴的身子。」

说着,只是哼哼。百顺那里肯听,仍然加力抽顶,唧唧有声。上边搂着不住的亲嘴,只叫乖乖心肝,遂问道:「这阳物比从前怎样?」

碧莲说:「比先强多了,又粗又长,顶得奴这花心里都疼起来了。」

虽是说疼,仍然哼哼唧唧,娇声媚态,不住的亲嘴,说道:「你可肏死我了!」

不觉一阵昏迷,阴精已洩,百顺亦禁止不住,搂住对洩,相搂相抱,各自睡去。睡到天明,二人起得身来,梳洗已毕。才要用饭,只听有人叩门,不知是谁?下回分解。

新刻碧玉楼 卷之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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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刻碧玉楼卷之三

第七回 冯婆王宅卖玉簪 百顺绣房战碧莲

话说王百顺与妇人碧莲梳洗已毕,刚刚用饭,听得外面有人叫门,忙叫梅香去看。乃是媒婆冯妈妈来了,走至后宅上房里。一见碧莲,请安问好,一傍坐下,百顺问道:「妈妈有何事情来在我家?」

冯妈妈说:「有一小女要责,不知奶奶要否?」

碧莲与百顺商议,百顺说:「不知多大小?要多少钱?」

遂问道:「妈妈,此女是谁家的女儿?叫甚幺名字?年纪多大了?」

冯妈妈说:「这是南门里李老爷的丫头。只因当下不做官了,家中使女太多,用不清了,故此要卖。年方十二,名唤玉簪。」

百顺道:「要多少钱?」

冯妈妈说:「要十两银子!」

百顺说:「领来看看再说。」

冯妈妈去不多时,将女儿领来,百顺一见,甚觉如意,随即兑了十两纹银,将女儿买下。这且不题。

且说王百顺一日闲暇无事,换上一套新鲜衣服,出门闲游散心。穿街越巷,游玩多时,忽见一妇人站立门首,头挽着乌云,身着青衣,腰繫着罗裙,手拿着一枝鲜花,不住抿嘴只笑。

百顺看了多时,甚觉面熟。想不起在那里会过,正在纳闷之际,忽然想起:「在客店之中,夜梦与妇人交媾着,就是此人,真真奇怪。莫非此人与我有缘,不然怎幺梦中与我相会,今日凑巧又遇在面前,但不知这是谁家女子?待我着人再来打听。」

心中正然寻思,只见妇人转身向门内而去,丢下鲜花一枝。百顺过去把花拾在手中,向鼻上一闻,香气扑人,真令人可爱。青顺在此站立多时,方纔转身回家而去。一路行走之间,鼻闻其花,心思其人。

及至回在家中,碧莲笑嘻嘻的问道:「今日上那里游玩去来?到如今纔回家中。天不早了,快吃饭罢!」

忙令梅香摆上酒餚,二人对坐饮酒,饮酒中间,百顺遂将路遇妇人,与梦中相会妇人一样之事,一一说了一遍。遂将鲜花一枝,递与碧莲,说:「此乃妇人所赠。」

碧莲接在手中一闻,香气扑面而来,令人可爱。碧莲遂把此花插在头上,仍与丈夫饮酒。二人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饮得酒勾十分,醺醺大醉,也不用饭。

手扯着妇人,向卧房而去。走至床前,令碧莲与他脱衣,脱得精赤条条,坐在床上。先把丹药取出来,用唾沫和了半厘,抹在龟头之上。然后碧莲自己脱去衫儿,解下裙儿,又褪去中衣,上下脱得光光的,坐在官人怀里。

换上大红缎子绣花软底睡鞋,便与百顺亲嘴,又用手戏弄其阳物。低头一看,真有一尺多长,心中甚是欢喜,不觉阴中淫水直流。

百顺用手摸其阴户,淫水汪汪,早已把褥子湿了一大片了。遂叫碧莲仰在床上,将两腿分开,手提着金莲,将龟头往妙屄上凑了一凑,就进去了半截。又用力一顶,连根都进去了,紧抽慢送,行九浅一深之法,或高或低,作蜻蜓点水之势,抽得唧唧有声,浪得淫水直淌,只听碧莲颤声柔语,哼哼唧唧。心肝乖乖,不住的乱叫。

百顺遂将身子伏在碧莲身上,搂着碧莲亲嘴,叫道:「娇儿达达,肏得你快活否?」

碧莲说:「肏得快活。」

百顺又叫道:「乖肉达达,肏得受用否?」

碧莲说:「肏得受用。」

遂又亲了几个嘴,说道:「我的乖乖心肝,你与我玩个羊油倒浇蜡罢。」

百顺遂将阳物从屄里拔出来,仰在床上,叫碧莲起来,骑在百顺身上,将牝户对準龟头,往下坐,忽高忽低,揉了又揉。此时碧莲到了乐境,用力往下坐。

那龟头项住花心,柳腰摆了几摆,摇了几摇,一阵昏迷神魂,正在情浓之际,玉簪走来,问道:「大奶奶,天不早了,用饭罢!」

不知碧莲回答甚幺?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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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盘使女叹惜故友 爱美人夜战多娇

话说碧莲与官人弄得正在情浓之际,被玉簪看见赤身条条干在一处,也顾不得羞耻,用手将帐子一把放下,说:「你看我做着甚幺,得闲吃饭幺?少待片时再吃罢。」

说罢,又用力揉了几揉。揉得花心里痒欲难禁,一阵昏迷,便伏下身子,搂着百顺的脖子,亲着嘴儿,将身子丢了。

百顺底下被碧莲揉得浑身畅快,魂不附体,便紧紧搂着碧莲,叫了几个心肝,与他对洩。二人仰在床上,歇息了一会,方纔起来穿衣,下床走出房来,叫了一声:「玉簪,端上饭来!」

不多时,将饭摆在桌子之上,二人对坐,笑嘻嘻的吃起来了,遂又把玉簪叫到跟前,嘱咐道:「好生事奉大奶奶,从今以后,凡大奶奶在房里睡觉,不许惊动他。如若不改,定打你一顿鞭子。」

玉簪说:「知道了。」

又问玉簪:「那里人氏,你爹叫什幺名字,几时卖在李老爷家?」

玉簪说:「姓吴,就是本城人氏,父亲叫吴能,父亲已死,母亲改嫁,家中无人,所以把我卖了。」

百顺闻听,心吃一惊,说:「原来你是吴能的女儿,你父亲几时死的?」

玉簪说:「纔死不久。」

百顺不由得叹息了一会,因向妇人碧莲说道:「好生看待此女,不可与梅香一样。」

说话之间,饭已用足,遂叫梅香收拾桌子,将桌子拭得乾乾净净。玉簪捧过香茶,遂与妇人下棋,下了会子棋,天色已晚,闭上房门,各自宽衣解带,上床就寝。又玩耍了一会儿,各自安眠而睡。

到了三更时分,正在矇眬之际,只见那妇人走到床前,手指着百顺,说道:「你岂有此理,为何把我的花儿,拿来与傍人戴在头上?」

说罢,宽衣解带,钻在被窝里,与百顺交媾起来。二人你亲我爱,如鱼得水,似胶投漆。

那妇人紧紧把百顺搂在怀里亲嘴,喘吁吁的向百顺说道:「我的郎君,奴与你前世有缘,须得烦媒婆过去与我家大娘说明此事,便能成就。」

百顺因问道:「娘子贵姓,叫甚幺名字?」

妇人说:「奴家姓黄名叫云英。」

百顺说:「既然如此,明日我自有道理。」

说罢,搂着妇人亲嘴,下边加力顶抽,抽够二百多下,抽得妇人百般娇态俱献出。干有良久,二人对洩,云雨已罢,妇人便穿衣而去。

百顺醒来,摸了摸下边,却湿了一片。

看看碧莲睡在那里,动也不动,心中纳闷,说:「这也奇怪,昨日在旅店之中梦见此人,今日在家又梦见此人。似人非人,似鬼非鬼,好不叫人心中疑惑。明日一定叫媒婆打听打听。」

百顺正然心中说话,只见碧莲醒来,又向碧莲说了一遍。

正说之间,忽听鼓打四更。

碧莲此时慾火烧身,只向百顺亲嘴,又用手戏弄其阳物,却不与他云雨,便马上爬在身上,双手捧定那话,在口里吞放品箫,玩其出入之妙。

吮咂艮久,淫兴发作,随即骑在百顺身上,用牝户对準龟头一揉,把龟头坐进去了。柳腰软摆,忽高忽低,任意颠狂,玩耍了一回。

爬将下来,仰在床上,搂过百顺来,叫道:「我儿,你上在我身上,再干一回。」

百顺起来,伏在碧莲身上,对準了美品,用力抽将起来。上边不住的亲嘴,下边抽得唧唧有声。一霎时,二人皆洩,并头而睡。睡到次日天明,起得身来,梳洗已毕,百顺便要出门。

不知何如?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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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百顺央媒提亲事 冯婆勾引俏佳人

话说百顺早晨起来,刚刚梳洗完备,百顺就要去找冯妈妈打听妇人的消息。

碧莲说:「官人,你心也太急了,事之成败,自有定数,何必心急,吃了饭去不迟。」

说罢,随即吩咐厨房快些做饭。不多时,梅香将饭端来,夫妇二人用饭已毕,百顺随即出门而去。

走到冯妈妈家中,正当用饭之际,冯妈妈一见百顺,便笑嘻嘻的说道:「官人轻易来不到这里,屋里请坐!」随后斟茶。

冯妈妈便问道:「官人有何事情?」

百顺就将在某街某巷路遇妇人之事,告诉一遍,说:「特来托你打听打听,速速就去,不可迟延。」

冯妈妈说:「这个不难,老身自然会办。」

百顺说:「再听妈妈信罢!」说罢,转身而去。

冯妈妈打发百顺去后,随即用饭,出门而去,穿街越巷。不多时,来到黄家门首,外面无人,随即进去,来到上房,见一个老妈妈,约有七八十岁,在上边坐着。傍边有一位年幼的妇人,约有二十多岁,陪着说话。

冯妈妈进去,便道了个万福,一傍坐下。

老妈妈便问冯妈妈道:「姓什幺?」

冯妈妈说:「姓冯。」

老妈妈又问:「来在我家,有何事情?」

冯妈妈说:「闻听咱家有位姑娘,特来提媒。」

老妈妈说:「有位姑娘才死不久,如今就落了我婆媳二人了。」

冯妈妈便问:「你家大爷作何生理?」

老妈妈说:「我的儿出门在外贸易,三年有余,不曾回冢,也无音信,好不令人纳闷。」

说着说着,泪珠双垂,哭将起来。

冯妈妈劝道:「老太太不必啼哭,想是买责茂盛,不得脱身。俟他安置妥当,自然回来,老太太暂且宽心,不必过虑。」

老太太见他说得近理,随即止住泪痕,说:「妈妈,你甚会说话,不要走了,与我说会子话,与我解解闷,用过午饭,再走不迟。」

冯妈妈闻听姑娘不在,便不高兴,遂辞谢说:「改日取扰罢!今日不得闲。」说罢,转身便走。

老太太再三恳留,冯妈妈只得从命,遂坐在一傍,又与老太太说了会子闲话。刚刚端上饭来,忽然风雨骤至,登时下得遍地是水,将冯妈妈隔住,不能回家,只得是在此住下。

及至天晚,点上银灯,老太太便安歇就寝而睡,落了冯妈妈与少妇人两个细谈起来。

说话之间,冯妈妈心生一计,说:「他家姑娘死了,事情固然无成。我看这小娘子,颇有几分姿色,也是那人的对手,但不知小娘子肯与不肯?待我先用几句言语探探消息。」

主意已定,才待开言,那少妇人说:「天不早了,咱们睡罢!」

冯妈妈说:「我最怕睡觉,独自一人仰在被窝里,冷冷清清,翻过来,转过去,睡也睡不着。」

那妇人说:「果然不错,独自一人实在是难睡。」

冯妈妈又说:「大娘子你不会法,我那年轻时乍没了丈夫,成几夜家睡不着。后来叫我买了个广东人事,到想起丈夫来的时候,拿出来用用,便睡着了。」

那少妇人听得此言,脸上红了一阵。

不知妇人说些什幺?下回分解。

新刻碧玉楼 卷之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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