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楼

情色文学 18疯 4年前 (2020-07-03) 1861次浏览

●碧玉楼 ( 下 )

新刻碧玉楼卷之四

第十回 黄玉楼房中定计 王百顺暗里偷情

话说玉楼闻听冯妈妈之言,脸上红了一阵,说道:「那样东西,我们如何能买?」

冯妈妈说:「大娘子若不弃嫌,待我与你买一个来。」

玉楼说:「你就与奴代买一个,但不知得多少钱?」

冯妈妈说:「这样东西,不得一样。有长的、有短的、有大的、有小的,不知大娘子用那一等?」

玉楼听到此处,笑道:「这却叫我没法说了。」

冯妈妈说:「怎幺没法?到明天,我把卖广东人事的叫到咱家里来,大娘子试着买,也买个如意。」

玉楼说:「就是如此。」说罢,二人脱衣,各自睡去。

到了次日天明,冯妈妈起来,便要回家,玉楼又嘱咐道:「妈妈不可叫那人来早了。青天白日,倘被老太太看见,彼此落得没趣,不如到晚上来为妙。」

冯妈妈说:「是了。」说罢,扬长而去。

冯妈妈出了黄家大门,兴致勃勃,一溜烟,来在王百顺家中。百顺一见冯妈妈,便问道:「事情怎幺样了?」

冯妈说:「事有八成。」

遂将昨日被雨隔住,怎幺与妇人说话,怎幺用言语挑动他的春心,托他买广东人事,一个说了一遍。

喜得百顺了不得,遂夸奖道:「妈妈,你真能办事!」

留他吃饭,又赏他五两银子。

妈妈谢道说:「又费官人的清心了。」说罢,告辞而去。

百顺又嘱咐道:「晚上我可与你同去。」

妈妈说:「自然。」

打发妈妈去后,百顺回在家中,走出来,走进去,只觉着天长,恨不能金乌早归西山去,玉兔速从东海来。盼望多时,只见妈妈走来,百顺喜上眉梢,说:「咱们快去罢!」

妈妈说:「天还早哩!吃杯喜酒,再去不迟。」

百顺吩咐梅香,快提壶酒来。梅香听说,不敢怠慢,连忙提了一壶热酒,送到上房,你看他两个,你一盅,我一盅,一霎时,把壶酒吃得乾乾的。

冯妈妈说:「咱去罢!」

于是同百顺出了大门,直扑黄家而来。

不多一时,来在黄家门首,妈妈说:「官人,你且在此等等,待我先进去看看。」

百顺说:「不错。」

冯婆走至一房,见玉栖正在那里盼望,妈妈说:「我叫那人来了,大娘子怎幺个试法?」

娘子说:「怎幺试?」

妈妈说:「你不如在卧房里面,褪去中衣,坐在床上等着,我去拿来你试,也不必点灯,省得傍人看见不雅。」

玉楼说:「妙极,就是如此。」

妈妈与玉楼计议已定。随即走到外边,将大门关好,领着百顺,轻轻脚步,走将进来。

百顺留神一看,只见那妇人坐在床上,百顺用手解去腰带,拿出那尺八长广东人事来,走到玉楼面前,递在他手里,低低说道:「你试试罢。」

玉楼此时正在渴想之时,也听不出是谁的声音来了。

将阳物接在手里,往牝户里一插,百顺趁着他那一插,便往前一凑,就插进去了。随即双手搂着妇人亲嘴,玉楼此时明知是个男人,无奈乾柴近于烈火,欲退而不能退,想捨而不肯捨,只得将机就计,任他抽送。

但只是阳物粗长,阴中作疼,幸有淫水,其滑如油,抽到百十多下,便不觉疼。只觉着痒欲钻心,就有无限的骚状出来,玉楼便哼哼嗳哟,用手搂住百顺的脖子亲嘴。

月光之下,照着百顺的脸儿,白生生的,又滑又嫩,便问道:「你是谁?」

百顺说:「我是王百顺。」

玉楼说:「原来是王相公。」

又问:「多大年纪?」

百顺说:「今年二十三岁。」

妇人听说,心中暗喜道:「人品聪俊,年纪不多,真来是我的对头。」

百顺又问玉楼说:「小娘子青春几何?名叫甚幺?」

玉楼答道:「奴家今年也是二十三岁,名唤玉楼。」

百顺闻听,心内疑惑,说:「此人与昨日夜梦者名字不对,莫非不是昨日路过之人?」

趁着月光,仔细端详,却是一位美貌女子,原与昨日所见不同,更觉新鲜。

于是手提着金莲,平空振作起来,连抽了几百抽,抽得妇人颤声柔语,低低的叫道:「亲哥哥,你可受用死我了,我可丢了,经不得再肏了,搂着歇歇罢!」

百顺搂住妇人,那龟头在牝户中揉了几揉,阳精大洩。刚刚云雨已罢,只听门外有脚步之声。不知是谁?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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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百顺夜赴合欢宴 云英牙床会新郎

话说百顺与玉楼刚刚云散雨收,还未整齐衣服,只听得外边有人走动。

百顺只当是冯妈妈来叫,走出房来一看,却是一对丫鬟,手执灯笼,向百顺说:「姑娘有请,速去莫迟。」

王百顺一见,心甚模糊,欲待问个明白,此处不便说话,欲待不去,两个丫鬟站立不走,只得跟他去了。

走至后边,只见高楼大厦,悬灯结彩,走到上房一看,满屋里灯烛辉煌,扑面异香。见一位年老的妇人恭身施礼,让在上坐。

四下里观看,只见琴棋书画摆列得甚是整齐,丫鬟捧过茶来,那年老的妇人说:「官人请茶。」

百顺端起茶来,清香扑鼻,一气饮乾。

那妇人开言说道:「王官人,你与小女有姻缘之分,昨日既蒙恩爱,今日礼当合婚。」

少顷,环珮叮噹,从屋里将帘子一掀,走出一位女子来。向着百顺拜了四拜,道了万福,坐在一傍。百顺一见,面如桃花,牙如碎玉,弯生生的两道柳眉,水零零的两只杏眼,杨柳腰又细又软,小金莲又瘦又尖,好似天仙一般,与昨日所见的一样。

只听妇人吩咐,快摆香案,叫他二人拜堂成亲,完其大事。慌得两个丫鬟忙把香案摆上,请新姑爷与姑娘拜堂,百顺果然与云英拜堂。

拜堂之后,随即吩咐,收拾桌子,与新姑爷饮酒。丫鬟连忙收拾桌子,摆上果品餚馔。百顺一看,只见桌子上摆的仙桃仙果,山珍海味,样样都新。

收拾齐备,把百顺让在上坐,老妇人与女儿两傍相陪。丫鬟斟酒,老妇人让道:「姑爷请酒。」百顺一气饮乾。

丫鬟又斟一杯,妇人又让。百顺又是一气饮乾,一连三杯。少顷,老妇人又亲手执壶,让了三杯。

少停片时,酒过数巡,茶过五味,老妇人告辞而退。单落了百顺与云英二人对饮。

百顺便开言问道:「前边那位妇人,是你的何人?」

云英说:「那是奴的嫂嫂,一宅两院,居住多年。那年老的妇人,是奴的伯母,哥哥常不在家。姪女才死不久,所以只落他婆媳二人。」

百顺又问:「娘子家中还有甚幺人?」

云英答道:「父亲去世已久,又无兄弟姊妹,单生奴家自己一人。」

说罢,亲手提壶,让百顺又吃了几杯。此时百顺酒勾八分,看见云英那般娇柔体态,不由得淫兴发作,只想和妇人云雨。云英此时酒已足量,眼望着新郎,观其风流体态,不觉以目送情。

于是二人走进内室,坐在牙床之上,相搂相抱,嘴对着嘴儿,又饮了几杯香醪美酒。于是宽衣解带,同入罗帏,只见云英仰在床上,浑身雪白。百顺赤身条条,手揝着金莲,闻了一闻,香气扑鼻。此时把丹药早已调涂龟头之上,那阳物直挺挺的,对着妙屄一顶,只听得咕唧的一声,那龟头就进去了。

抽了几抽,云英觉着堵塞难受,便叫:「郎君,且慢慢的弄。」

说着说着,淫水流出,少觉滑溜。又抽了几下,渐觉痒痒,又淌了一股淫水,更觉着阴户里边宽润,于是摆动柳腰,喘吁吁的叫道:「新郎,我的心肝,你肏得我怪快活!」于是搂过百顺的头来亲嘴。

百顺也搂着云英的脖子,娇娇心肝的叫将起来。

百顺又用手摸其肉峰,云英说:「情郎,你与我咂咂纔好。」

百顺遂用口啣住,用力频咂,咂得云英一阵酸麻,丢了身,说:「郎君,奴丢了。」

百顺也挺住身子,紧抽了几抽,与他对丢,两个搂抱在一处睡起来。少停一会,只听得有人喊叫。不知是谁?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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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云英预定合欢约 百顺初破玉簪花

话说百顺与云英正在睡梦之际,听得有人说:「姑爷起来罢!外边冯妈妈叫你哩!」

急忙睁眼一看,只见一对丫鬟站立两傍,说:「冯妈妈外边立等回家,请姑爷起来罢。」

百顺连忙起来,穿上衣服,云英也穿衣起来,说:「郎君今日要走,奴也不敢强留。求郎君明日早来。」

说罢,挟手相送。

仍然一对丫鬟,手提灯笼,在前引路。及至到了前院,百顺辞别云英。

刚刚往前走了几步,逢着冯妈妈来打听消息,百顺说:「妈妈,咱回家去罢!」

说罢,二人一同而去。这且不题。

且说吴玉簪自从卖在王百顺家,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觉不知,已是二三年。玉簪渐长成人,颇有二分姿色。一日,百顺在书房里闲坐看书,玉簪手提着茶壶,走到书房里,放在桌子之上,纔待要走,百顺用手扯住,搂在怀里亲嘴,遂用手去解其裤带。

玉簪不从,忙从腰中解下一个香荷包,递与玉簪。

又许着与他做一套好衣裳。玉簪被百顺哄得喜欢了,这才解去裤带,褪了中衣,仰在春凳上。

百顺也脱了裤子,把玉簪的白生生的两条腿一分。只见小肚子下边那个东西,与新蒸的馒头一般,就是多了一道红缝,又白又嫩,真令人可爱。百顺那件东西,不由得直挺挺的立将起来,对準了美品一顶,那玉簪就嗳哟起来了。

百顺低头一看,连龟头还没进去哩,又顶了一顶,仍然不进,玉簪说:「大爷!饶了我罢!可疼死我了。」

百顺说:「不妨!我自有法。」

遂把灯油取过一点来,抹在龟头上,又取过一点来,抹在牝户里面。遂将龟头对準阴户,往里一顶,龟头进去了。

玉簪觉得阴户里边堵塞得难过,将身子往后一掣,把龟头又挤出来了,如是者几次。

百顺心内着急,遂吐了口唾沫,抹在龟头上,又用手擘着牝户,把龟头放进去。恐怕玉簪再掣身子,用手搂他的脖颈,轻轻的抽了几抽,抽得玉簪连声嗳哟,只是说疼。

百顺此时淫兴大发,慾火烧身,那里肯听,仍然任意抽送。

玉簪是未经破瓜的处女,阴户总禾窄小,任凭百顺怎样的抽送,不过仅能进去点头。

百顺总是觉着不快活,恨不能连根都进去才好,于是加力一顶,只听得玉簪嗳哟了一声,说:「可不好了!你可肏死我了!」

不知玉簪的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新刻碧玉楼 卷之四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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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刻碧玉楼卷之五

第十三回 黄玉楼绣房卖俏 小云英当面求情

话说玉簪被百顺弄得过于猛勇,大声嗳哟,说:「不好了!你可肏死我了!」说着说着,目瞪口呆,昏迷过去了。

正值妇人碧莲出来看花,只听前边书房里一片喊叫之声,急忙走到书房里一看,只见百顺搂着玉簪,口对着口儿换气,便指着百顺说道:「你好没正经,这女儿是未经破瓜的,如何招架得你那大家伙?还不过去,叫我看看是怎幺了?」

百顺刚刚过去,玉簪甦醒过来,妇人一看,只见阴中鲜血流出来的不少。随即用绵子与他拭得乾乾净净,手扶着玉簪,又叫他歇息了一会。碧莲这才领着玉簪,慢慢往后边去了。

落了百顺独自坐在那里,好没意思。于是走出门来,往街上闲游去了。

正走之间,遇着冯妈妈笑嘻嘻的走到跟前,伏耳低言说:「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百顺闻听,喜不自胜。遂与冯婆同回家去。用过了午饭,又换了一套新鲜衣服,带了几两银子,同冯婆一同去了。

走到黄家门首,仍叫冯妈妈往头里走,百顺后边跟着来。到上房见了玉楼,便恭身施礼,玉楼也有礼相还,让百顺上坐,玉楼一傍相陪。冯婆端过茶来,彼此说了几句套话,百顺遂将腰中掏出几两银子,叫冯婆去治办酒餚果品。

冯婆手拿着银子,转身往外边去了。落了他两坐在那里,你看我,我看你,一个爱的是红粉俏佳人;一个爱的是白面小书生。

彼此以目送情,不觉高起兴来,两个走进内室,各自宽衣解带,云雨起来,如鱼得水,似胶投漆,百般娇态,无所不至。

二人刚刚云雨已罢,冯婆治办了东西回来,将果品餚馔,摆列桌子之上。把百顺让在上面,玉楼与冯妈妈一傍相陪,冯婆执壶,先与百顺满斟一杯,次与玉楼斟上,随后自己也斟一杯,彼此相让。

酒过数巡,百顺便开言问道:「娘子家中都是何人?」

玉楼说:「丈夫出门贸易多年,不曾回家,如今只有婆媳二人度日。」

王百顺又问:「这后边是你的什幺人?」

玉楼说:「这后边不过是几座闲房子,不曾有人住着。」

百顺遂将昨夜之事,细细说了一遍,甚觉惊疑。玉楼说:「后边房子,久已无人居住,想来是狐仙在里边住着,也是有的。」

百顺说:「这便怎处?」

玉楼说:「这也没法!」

冯妈妈说:「与狐仙配夫妇者,不是没有,这又何妨?」

说话中间,酒尽餚残。冯妈妈故意的装醉,告辞而退,上到房里歇息去了。落了玉楼与百顺两个,又饮了几杯酒,说了几句调情话,说得彼此情浓,淫兴勃勃。走进卧房,搂在一处,亲了会子嘴,摸了会子脚,妇人脱了衣服,仰在床上,说:「我的郎君,你快和我干干罢!」

百顺才待解衣,只听外面两个丫鬟说:「请姑爷上后边去饮酒哩!」

百顺说:「等等再去罢!」

丫鬟说:「姑娘等得心急了,你要不去,姑娘就要亲自来了。」

说得百顺没法推辞。

遂向玉楼说:「我的心肝,你暂且等等,待我到后边应酬应酬就回来。」

玉楼再三不肯捨他。外边两个丫鬟直催,催得百顺没法,只得随他两向后边而去。如是者数次,百顺心中就有些不悦。

一日,百顺与云英饮酒,云英两眼泪汪汪的说道:「到六月二十三日,天将大雨,让我遭劫,求郎君念夫妇之情,救奴蚁命。」

百顺说:「怎幺救法?」

云英说:「到那一天,你坐在书房里,若有黄貍猫去,便是奴家,你把我收在书箱里,你老倚着书箱看书,俟雷过天晴,可以没事。」

不知百顺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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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背前盟雷击狐女 借白银殡葬老母

话说百顺闻听云英之言,便慨然应许,说:「这也不难!我与你既係夫妇,焉有不救之理?」

云英见百顺允了此情,便叩头致谢。百顺说:「娘子请起,些须小事,何必如此?」

说罢,二人又饮了会子酒,云英酒勾八分,淫兴发作,便扯着百顺,走进绣房,各自宽衣解带,上在牙床之上,交媾起来。

他二人你亲我爱,似胶投漆,百般娇媚之态,全现出来。干有良久,云散雨收。百顺起来,穿了衣服,出门而去,不题。

及至到了这一天,忽然层云密布,凉风徐来,百顺想起云英所求之事,走到书房,把书箱腾出一个来,放在那里,单等着黄貍猫来,好救他的性命。

又一思想,说:「此乃狐也,我与他交媾久了,怕被其害,反倒伤了我的性命。我不如将计就计,把他除治了,以免后日之患。再者将他治死,我与那玉楼娘子也通泰通泰。」

主意已定,单等着他自投罗网。

一霎时,风雨骤至,闪电生光,雷声不住的咕噜噜直响。只见一个大黄貍猫,慌慌张张跑在书房里来。百顺一见,忙把书箱掀开,那猫就跳将进去。

王百顺见猫儿跳进去,遂将盖子一放,用锁锁住,及至到了时辰,大雨盆顷,雷声振地。百顺两手把箱子捧定,往天井里一捨,呵哎一声,把那黄猫击死。

不多一时,云散天晴,百顺从书房中走出来一看,只见那箱子里边,只落了一个猫皮布袋,遂令王忠把箱子拖在书房之内,高高搁将起来,不题。

且说黄老妇人年纪大,常常有病。一日,旧病复发,用药不好,呜咽而死。黄玉楼手中无钱,甚是作难,随即叫冯妈妈去请王官人来。

不多一时,百顺到来,玉楼一见,连忙叩头,说:「老妇人去世,手中无钱,不能办些大事。求官人挪借白银五十两,打发老妇人入土,日后自有重报。」

百顺用手把玉楼扶起,说:「有有有!」

随即回到家中,兑出五十两白银,打发王忠与黄宅送去。玉楼接过银子来,连忙治办衣食棺椁,化了七天纸,打发老妇人黄金入了柜了。

出殡以后,玉楼治办酒餚果品,叫冯婆把王官人请来酬谢酬谢。

冯妈妈走来,一见百顺,说:「玉楼娘子有请,要酬谢你哩!」

百顺听说,满心欢喜,说:「我这几天没得与娘子会会,今日来请,正合吾意,咱们一同去罢!」说罢,随即同冯妈妈走来。

玉楼一见百顺,便叩头致谢,说:「昨日幸亏官人助一臂之力,才打发老母入土为安。」

百顺说:「些须小事,何足挂齿。」

遂把百顺让在上坐,冯妈妈斟茶,玉栖一傍相陪,说了会子闲话。随即收拾桌子,摆上果品,三人饮起酒来。少停片时,酒过数巡,冯妈妈告辞而退,落了他两个。

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百顺说:「如今你家老太太不在了,后边那狐仙也被雷击死了,咱们可通泰通泰。」

说着说着,搂过来就亲嘴,说:「咱们往里边去饮罢!」

玉楼随即关上房门,走入卧室,脱去衣服,精赤条条,坐在床上。百顺也脱了衣裳,搂着玉楼又对饮了几杯,百顺乘着酒,把丹药抹在龟头之上,手揝着金莲,往两傍一分,露出白生生的一个妙屄来。百顺低头一看,只见当中一道红缝,真令人可爱。

遂把阳物对準美品,往里直顶,顶得玉楼觉疼,说:「我的心肝,慢慢的顶。」

百顺往外一抽,咕唧的一声,淫水淌出来了。百顺趁着淫水,又往里顶,便觉滑溜。于是伏下身子,连抽了几抽,抽得玉楼痒痒上来,便叫道:「我的达达,你好会弄,弄得我受用。」

遂搂住百顺的脖子亲嘴,只是哼哼,下边弄得唧唧有声,骚水直淌,百顺遂用力抽顶,顶住花心,揉了几揉,只听玉楼嗳哟一声,丢了一股,说:「不好了!」

不知甚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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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百顺卧房战美女 黄德回家审玉楼

话说百顺刚刚用力一顶,玉楼便说不好,吓得百顺便搂住玉楼,动也不动,只当和玉簪一样,被他一毬肏死了。连忙问道:「我的娇娇,怎幺样了?」

玉楼说:「我丢了一股。」

百顺放下心去,又抽顶起来。玉楼说:「我那花心里只痒痒,你再用力与我揉揉。」

百顺这纔知道他阴户深大,是个浪货。于是架起身,用力频揉了又揉。上边不住的亲嘴,只叫乖乖。抽得玉楼喘吁吁的,情声只放,一阵昏迷,阴精大洩。

百顺见他那般娇柔体态,锁不住心猿,拴不住意马,只觉着阳物在里边跳了几跳,与他对洩。二人相搂相抱,共枕而眠。

到了次日天明,百顺起来,穿上衣服,纔待要走,玉楼说:「不要走,今日我请你吃早饭哩!」

随即叫冯婆治办东西而去。玉楼慢慢起来,梳洗打扮。百顺见他人物标致,俊俏可人,一时高兴,随即搂在怀中,又与他云雨了一回。

不多一时,妈妈把饭收拾妥当,二人用饭。

百顺说:「娘子家中无人使唤,甚不便宜。」

遂托冯婆,说:「速去帮大娘子买个丫头来。」

冯婆说:「是了。」

二人用饮已毕,百顺回家而去。自此以后,日日往来,夜夜交欢,遂认成姑表姊妹,免得傍人疑惑。

住了两天,冯婆果然与他买了个丫头,名唤秋香,百顺又与他做了几套新鲜衣服,又与他买了些头面首饰,玉楼十分如意,看看百顺,就与自己的丈夫一样,那里还想得起黄德来呢。

不想黄德在外做了几年买责,颇觉顺当,积下了几百银子,一心想到家里走走。及至来到家中,走进房来一看,只见玉楼与百顺,坐在那里对面饮酒,不觉心头火起。

便向玉楼问道:「这是何人?在咱家吃酒。」

玉楼说:「这是表弟王百顺,轻易不来。也是在外生理,昨日方回家来,今日看我。打杯酒与他吃吃。」

黄德说:「我怎幺不认得你这个表弟?」

说罢,就要用手去抓。百顺见事不好,假装生气,说:「既不认得,我就走!」一溜扬长而去。

玉楼又用巧言花语,将丈夫安慰了一番,黄德方纔息怒。又问:「母亲与女儿在那里?」

玉楼答道:「俱不在了。」

黄德闻听,痛哭流涕。玉楼也陪着哭了一会,方纔止住泪痕。玉楼遂吩咐秋香端盆水来,与丈夫洗脸,黄德洗脸已毕,随即斟茶。

黄德坐定,玉楼一傍相陪,夫妇二人说了会子闲话,吩咐秋香重整酒餚,与丈夫接风。

二人对坐饮起酒来,饮至天晚,二人宽衣解带,搂抱在一起,干起来了。

黄德久不在家,乍近女色,就如饿虎扑食的一般。用力抽顶,总觉着阴户深大,不济其事,愈觉其有姦情。

玉楼故意的害疼,假装了一个处女之状;黄德也假装了一片亲热之情,与他草草了局,各自安眠而睡。

到了次日起来,黄德又各处留神细看,只见箱子里有几套新鲜衣服,盒子里有几件金银首饰,便问道:「这东西是那里来的?」

不知玉楼回答什幺?且听下回分解。

新刻碧玉楼卷之五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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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刻碧玉楼卷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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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黄德见物想捉姦 云英借刀报前仇

话说黄德见了衣服首饰,便问道:「这是那里来的?」

玉楼只得用巧言哄他,黄德虽然不信,也不深究。及至住了几天,耳闻外边也有些风声,于是买短刀一把,带在身边,常留玉楼之神,一定要把他捉姦,不题。

且说百顺自从那日,在玉楼家中饮酒,被他丈夫回家撞见,跑回家中,吓得惊疑不止,一连几天,也不敢出门,常常着人打探消息,不见动静,渐渐的放下胆来,不住的出门走动。

谁知道云英那天被雷击死,落了一点灵魂,仍归深山修行而去。

一日,出洞闲游,忽然想起百顺来了,说:「他忘恩失义,把我治死。」

说着说着,心头火起。不报此仇,誓不与他干休。于是驾起妖风,不多一时,来到汴梁城中,直扑黄家而来。

早有小狐迎接进去,就把百顺与玉楼常常交媾,黄德回家定要捉姦之事,细细说了一遍。

云英说:「既然如此,报仇不难矣!」

到了这一天,也是该百顺死哩。只见他穿着一套新鲜衣服,从那厢摇摇摆摆而来。走到黄家门首,抬头往里一看,只见玉楼从里边走将出来。

列位有所不知,这玉楼原是云英所变,非假装玉楼,如何能把王百顺置之死地?所以变作玉楼模样,从里面走将出来。

照着百顺笑了两笑,说:「王官人来了幺?家里去罢!你这些时不来,可把奴想也想死了。」

说着说着,两眼滚出泪来。

百顺见这光景,满心里愿意同进去,又怕他丈夫看见。说不进去,又捨不了他。因说道:「我不是不进去,是怕你丈夫看见,彼此落得没赳。」

玉楼说:「今日我丈夫出门去了,还得几天回来,你同我家去,住上一宿,叙叙离别之情,有何妨碍?」

说罢又哭。百顺纔待进门,复又回去,说:「俟异日再会罢!」

玉楼伸手扯住,说:「奴实在捨不得你,恨不能刻下交欢,那里等得异日?官人好歹别走,在这里权住一宿罢!」

百顺被他缠得没法,只得跟他进去。

云英把百顺引进上房,他又指引着玉楼和百顺亲热起来,把百顺拴得结结实实的,不能走了。

云英又到了外边,把黄德指引到酒店之中饮酒,俟他二人交媾之时,再叫黄德来杀他不迟,把黄德安排停当。

单看着他两个的举动,玉楼果然见了百顺,连忙让坐,叫秋香收拾酒餚,摆在桌子之上。二人对饮起来,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推杯盏饮到二更时分,彼此吃得醺醺大醉,欲火烧身。

搂过玉楼的头来,连亲了几个嘴,说道:「乖乖,咱们睡罢。」

二人随即起来,走入卧房,各自宽衣解带,脱得赤身条条,搂抱在一处,弄起来了。

云英见他二人睡在一处,急忙来到酒店里,把黄德引了家去。黄德一心想与玉楼捉姦,只得是轻轻的脚步,慢慢的走来。侧耳细听,屋里是两个人说话,于是更加小心,轻而又轻的,一步一步,慢慢的溜在床前。细听一回,只听得他两个搂在一处亲嘴,不住的只叫乖乖心肝,下边弄得唧唧有声。

少停片时,听得玉楼说:「我的乖儿,你这家伙又粗又长,比我丈夫的家伙强多哩,你爬起来,用力与我抽顶抽顶!」

百顺说:「使得。」

刚刚爬将起来,黄德过去,用手揪住头髮,往外一扯,只听得「呵哎!」一声。

不知百顺性命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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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玉楼厨房内避难 碧莲绣房中被姦

话说黄德把王百顺从床上扯将下来,就是一刀。

「呵哎!」的一声,人头落地。吓得玉楼爬将起来,赤条条的跳下床,往外一溜,藏在厨房柴火里边。及至黄德又用手来抓玉楼时,玉楼早已跑了。

黄德遂用火点上灯烛,往四下里一瞧,蹤形不见,心甚疑惑。急忙走出房来外面寻找,找了多会,总不见面。走到屋里,坐在椅子之上,喘息了一会。心中甚是纳闷,复又出来,各处细细搜寻,及至寻到厨房柴火以内,只见玉楼赤条条的在里边藏着哩。

玉楼见丈夫找着,急忙爬出来,跪在那里苦苦的央求饶命,说是从今以后再不敢了。

黄德此时怒气渐息,又见妇人苦苦哀告,也有二分怜惜之意,便不肯杀他了,说:「你既是从今改过,饶你不死,起来到上房穿上衣服再说。」

及至玉楼穿上衣裳。黄德说:「这便如何是好?」

玉楼说:「把他尸首丢在后园井里,咱逃走了罢!」

黄德常在广东生理。听说妇人愿意逃走,暗暗思想道:「我不如把他带在广东,免得在家生事。」

因向妇人说:「如此甚妙!」

随即把百顺尸首扯在后园井里。回来与玉楼收拾行装,到得天明,僱了车子,装上行李,与妇人玉楼向广东逃走而去。不题。

且说碧莲那日见百顺出去,到晚不见回来,心中纳闷。等了一夜,到得次日,仍不见回家,一连几天,碧莲心内惊疑,着人打听消息,也不见音信。自己不住的在门首盼望。

忽见一人,年力精壮,约有三十多岁,走在门首,把碧莲看了几眼,上下打量了一番。便不住的以目送情,碧莲见事不好,就转身进门而去。

这是何人?这是本城光棍张有义,终日赌钱,不做好事,惯会勾引人家妇女。

碧莲被他一见,早已看到他眼里了。又打听着他丈夫披黄德杀死,家中无人,正好调情。

到了二更时分,跳过墙去,走到碧莲窗户外边一听,只听得妇人房中长吁短叹,说:「你可到几时回来?」

张有义闻听此言,便壮着胆子过来,把房门一敲,说:「开门。」

碧莲此时盼望已极,只当是丈夫回家来了。便把门一把开开,说:「你来了幺?」

张有义说:「我来了!」

及至到了屋里,碧莲一看不是百顺,原来是白天在门首所见之人。

碧莲说:「你是何人?来在我家?」

有义答道:「我是张有义。」

碧莲说:「你来做什幺?」

有义说:「我来和你办办那个事。」

说着说着,就把碧莲两手抱住,放在床上。解去罗裙,扯下中衣。

碧莲口中能骂,而身子绝不能动。张有义把家伙从裤子里掏出来,对準了美屄,往里直顶。连抽了几抽,抽得碧莲痒痒上来,便不推辞,心中暗说:「管他是谁,我且受用受用再说。」

于是把有义搂在怀里亲嘴,哼哼唧唧的浪起来了。有义见碧莲这番光景,遂用手往两傍一摸,揝着他那两只小小金莲,用力抽顶,抽得碧莲淫水直流,其滑如油。干有两个时辰,方纔浑身痛快,二人对洩。

两个又搂抱在一处,歇了一会。碧莲这才起来,提上裤子,繫上罗裙,与张有义又说了几句闲话,有义便跳墙而去。自此为始,常常往来,夜夜交欢,不以为事。

到了这一天,有义输了人家五十两银,没法可使,心生一计:「我把碧莲拐去卖了,挡了这账,岂不好呢!」

主意一定,便僱了一乘小轿,抬到碧莲门首。不知碧莲去与不去?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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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有义拐卖张碧莲 黄德买妾见循环

话说张有义一心想拐碧莲,僱了一乘轿子,来放在门首。他就进去与碧莲说:「今日我家有事,特来请大娘子到我家走走。」

碧莲再三推辞,有义不允。碧莲只得收拾收拾,上轿而去。一直出了南门,张有义预先早僱了一辆轿车,在南门外等着哩。及至轿子到了车前下轿,就叫他上车。

妇人心内犯疑,不欲上车,有义催得甚紧,碧莲只得应允。有义同他上车,直往清江浦而来,及至到了清江客店之中,住了几天。

打听着有位广东客人要买一人作妾,张有义即托媒婆与这客人商议此事。这客人同媒婆到店里,把碧莲看了一遍,甚是如意。遂叫媒婆问张有义要多少银子,有义要白银三百两,客人还了一百五十两,媒人说着,又添了五十两,张有义这才答应了。

媒婆叫客人兑了二百两白银,当面交代明白?

有义得了银子,逕回汴梁而去。不题。

且说黄德与妇人玉楼来到广东,买了一所房子,就在门首收拾了几间门面,开了一座广货铺子,买卖茂盛,三五年的工夫,就有巨万之富。

妇人玉楼也安生乐业,极其贤德。生了一子,名叫永福,夫妇二人看待此子,视如掌上明珠,甚觉珍重。不题。

且说这位广东客人,自从那日买了碧莲,见他人物标致,俊俏可人,不由得与他朝朝取乐,夜夜合欢,又搭上碧莲那个浪货常常勾引,不上一二年的工夫,把一个广东客人弄得骨瘦如柴,面似淡金,常常服药,总不见效。一心想回家去,随即与碧莲商议妥当,收拾行李,把那些细软东西,打了几个箱子,僱了一只大船,同碧莲上船,一同回家而去。

及至到了广东,病体日重,月余的工夫,这客人便呜呼哀哉,命归阴曹而去。

这碧莲是个醋客,离了男人不行。自从这客人死后,不住打鸡骂狗,常与长妇人吵嚷,闹得长妇人没法,只得是叫媒婆来与他找主。

媒婆听说,就来在黄德家中,与他商议此事。黄德又与玉楼商议妥当,遂问媒婆要多少银子,媒婆说:「我回去问问再说!」

随即走来,问长妇人要多少银子,妇人说:「三十两也好,二十两也好!」

媒婆遂又回来,把长妇人的话,说了一遍。

黄德说:「既然如此,就兑三十两白银与他。」当日交代清白,随即把碧莲抬过门来。

黄德一见,满心欢喜,遂叫他与玉楼大娘子叩头。

玉楼也是满心欢喜,向碧莲说道:「咱两个不分大小,姊妹相称。」

碧莲闻听此言,甚觉如意。随即叫秋香收拾桌子,摆上菜品佳餚,大家饮合欢酒。

黄德坐在上面,两个妇人两傍相陪,酒过数巡,黄德便开言问道:「你是那里人氏,姓甚名谁?」

碧莲说:「祖居汴梁,姓张名唤碧莲。」

黄德说:「原来咱是同乡,我迁居到此不久。」

又问:「你丈夫叫什幺名字?」

碧莲说:「姓王名唤百顺。」

玉楼听他说了个王百顺,不由得心吃一惊,黄德又问:「你怎幺来到这里?」

碧莲遂把不见丈夫,不知下落,被人拐出之事,说了一遍。

黄德听了碧莲前后言语,心中暗想,不由得叹息了一回,说:「世上之事,竟是如此。淫人之妇者,人亦淫其妇。姦人之女者,人亦姦其女。报应如此,可不戒哉!」

遂作诗一首,以劝世人。

诗曰:

世上之人当戒淫,报应循环理最真;
从今若能皆归正,何惧鬼来何怕神。

新刻碧玉楼 卷之六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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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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